星期日, 四月 15, 2007

关于中国史学史上的五次反思

每周去听一场报告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
其收获并不仅仅是报告本身,我更愿意将其理解成为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。
清晨忽然醒来,有点无法入睡,辗转之余心想还不如体会下清晨。

六点的校园以及马路格外的清净,在美术馆下车的时候发现才七点。
依次穿过熟悉的五四广场、新文化纪念馆,然后就到了故宫的角楼处。当年的故宫之行现在几无记忆,但这角楼却印象颇深,不知何故?

顺着筒子河到东华门,站立在雄伟的城门之前,当年的朱厚璁不知停留在何处?
武宗荒唐一辈子,死时没有留下子嗣,一番商量,决定让武宗的侄子朱厚璁继位,当朱厚璁从籓第来京,按规矩,太子继位从东华门进,可不曾想朱厚璁愿意继位但不想继统,不承认武宗是老爸,这样一来他就拒绝从东华门进入。此乃嘉靖朝纷纷扰扰的大礼仪之争的序幕。

差不多点就往北海走,古色古香的国图分馆就在北海公园西边。
意外的是文津讲坛居然还要收费,虽说钱不多,但总归有些不爽。
此次讲坛题目为《关于中国史学史上的五次反思》,主讲人是北师大的瞿东林,史学大师白寿彝的弟子。

不知小东会否对此类topic产生兴趣?
历史似乎就是记录往事,史学史就是将历史这个学科科学化,比如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去记录历史。
瞿先生将整个中国历史划出了五个史学理论的反思时期,第一个是唐代大史学家刘知几著《史通》,历史上第一次系统的提出史学理论,譬如史学涉及内容、记述原则、史书的文字要求、史学的社会公用;
第二个时期就是清初,章学诚著《文史通义》,古代史学理论的终结;
第三个就是梁启超的新史学革命,梁出于社会变革的需要,对古代史进行了几乎全面的否定;
第四个反思是李大钊的马克思主义史学,不用多说,唯物史观那一套;
第五次反思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,对于马克思史观的一些反思。

我很想知道瞿先生何以如此划分?

可以注意到五次反思相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暂,而且史学理论的变化特别大。
结束演讲后的提问,有位兄台提了个问题,为什么非要在历史上扣个马克思的高帽子?

在我的眼里这个问题是另外一番考虑,关于历史的发展进化,我觉得马克思唯物史观只是提供了一种解读方法,诸如马克思韦伯论述清教徒与资本主义兴起时提到的宗教因素,黄仁宇大历史中数目式管理都是另外的可能。
经济因素可能是最重要的因素,但不是唯一,而显然历史作为意识形态的一部分,这种唯物史观极大的打压了其它史学理论的发展。

我感兴趣的一个问题是历史为何成为了意识形态的一部分。
如果历史作为一种纯粹的学科,可能更有助于其发展吧!

1 条评论:

My world My law 说...

“每周去听一场报告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
其收获并不仅仅是报告本身,我更愿意将其理解成为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。”

就是这句,有规律的做一些事情,更重要的是一种积极生活的态度,有时它的意义远高于事件本身。就像我一直以路远为由而不去Gym锻炼一样,显得可笑,我的生活态度不够积极,常常被懒惰占了绝对上风,这不是我所追求的生活。

对于历史学,我认为历史是不可能不受意识形态的影响,因为有人的存在。(不能说不感兴趣,但更多的是不大了解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