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前说声五一快乐
明天的火车,回家过五一。
复杂的事情到现在也还没有头绪,真是让人头疼!
不管了,强迫自己暂时离开一段,希望老天爷不要总是这么折磨我,我的激情快被你耗干了。
求知若饥,虚心若愚
站在北大百年讲堂的侧面门口,依墙靠着的是大幅的电影海报,我忽然想起这么一个问题,大学应该给你提供什么?
经济观察报连续发起了多届的最受尊敬企业的评选,说实在的,我并不是很感兴趣,企业的社会责任在我看来就像是只是商业的另一种marketing方式。经观的总编辑刘坚称其为商业的噱头。企业的本质还在于盈利。
每个感谢致辞一般都会演变成为感谢cctv 感谢channel v这样毫无意义的言语,果不其然,三星落入俗套,而且领奖嘉宾大多属于跨国公司中华区总裁级别的高管担当,算下来应该是三四位以后了吧。
第一次登台领这份奖的李书福兴致高昂,但寥寥数语却引得众人哄笑,无奈之情想必众人都有感触。民营企业发展的艰辛可能在某种程度上被忽视了。
在中国新闻界执牛耳的南方日报集团的总经理上台说了一句,我不知道这家单位是不是企业?天哪,在这个场合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,国企不是一上市就一切都OK了的。
仔细想想,中国的繁荣之下,民营企业、国有企业、外资、还有中外合资,各自的境地显然大不相同,其背后的意义更是深远。
借用最后吴晓波同志的一番话,企业就是企业,好好做好一些最内在的本质,再说其它的。
这可能也是我的企业观吧。
给小东讲了很多关于美国政党的历史发展的事情,美国政党的松散这是在中国环境之中长大的小东所无法理解的东西。没有统一的意识形态,没有严格有序的组织结构,如此种种。
另一方面政党政治的形成就是因为选民利益的不同要求。
在美国,如此两党实际上很难很好的满足选民要求,但是美国还有另一种特色。
所谓利益集团的游说,Lobby。
这位兄台在自己的网站上专注于lobby,see here。
每篇文章虽然很短,但很多文章还是很有意思的。
更值得敬佩的是,这位兄台放弃职位去偏远山区支教去了。
这篇文章“两会应增加民间组织界别”里面提到了NGO参政诉求的问题。
但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究,中国NGO的参政诉求往往导致其自身生存的困境,纯功能的NGO反到是比较容易生存,甚至得到政府的支持,诸如AIDS之类的NGO。
参政可以是一种目标,但目前这种情况很多NGO首先要考虑的应该是合法的生存。
GONGO,刚果NGO,虽有嘲笑之意,但现实情况下我觉得是个较好的选择。
“不知古人之世,不可妄论古人文辞也。知其世矣,不知古人之身处,亦不可遽论其文也” ——章学诚
“历史学家对他所处理的人物的见解,对他们行动后面的思想,应该有一种富于想象力的理解 (imaginative understanding)……过去十年在说英语的国家里所写的有关苏联的材料,以及在苏联写的有关英语国家的材料,都由于对对方心里想的缺乏一种最起 码的富于想象的理解能力而受到损害,因而对方的言语和行动总是被弄成有恶意、没有道理或者虚伪的样子。历史学家如果不能跟他所写的人物的思想活动有某种接 触,是写不成历史的。”——英国著名史学家卡尔《历史是什么?》
小东昨日提起腾讯网站上的一篇文章,张五常的十大狂言。
问我有什么看法?
晚上我给小东回复了一封信,想起张维迎的那句话:穷人上不起大学,是因为学费太低。
这句话的爆炸性可能比张五常的话还要厉害,毕竟教育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更有亲身感受。
章学诚的史学批评原则——知人论世,看似简单,但出于各种原因,想要身体力行却是大不易。
西方也有“同情的想象”一说(sympathetic imagination),异曲同工。
晚间看郎咸平访谈录,提到张维迎台大毕业,根正苗红,国民党将他选为模范标兵派驻到最前线,却没有想到标兵最后抱着篮球游到了大陆。
很多人可能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?张维迎为了什么信念而冒这么大风险?
学费的言论只不过是张维迎的一种政策建议,将国家平均主义的暗补取消,提高学费后,采用有分别的明补。先不说这样的政策建议有没有现实操作性,这样的谩骂有没有合理性呢?
虽然现代经济学发展的迅速,甚至有经济学帝国主义的趋势,但另一方面,经济学的发展实在是不如人意,经济理论无法解释现实生活,进而提出建议。
因此在某些问题上,各个学者基于个人学识以及其它的条件,可能会提出截然相反的政策建议。
纯粹的出于道德立场进行指责,毫无意义。
再看张五常的十大狂言,张先生的确是在学术方面有很大的成就,我仅完整的看过他的博士论文《佃农理论》。但正如杨小凯或者其他人评价的一样,张五常对于经济学的现实解释方面走过头了。张对于私有产权的理念太执着了,而这套玩意就像高中物理中没有摩擦力的世界。有意思的是,张五常评价杨小凯时说杨有经济学的智慧,但可惜花了太多时间在数理模型上。
这么看来很多狂言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爆炸性了。这么激烈的批评也就没有必要了。
当然这些过程之中,与媒体的断章取义、刻意的推波助澜也是密不可分的。
苏东剧变的时候,我还如痴如醉的陶醉在格林兄弟、安徒生等人的童话世界里。
美丽公主与英俊王子的幸福生活绝对比世界大变化的吸引力强得多。
大国的荣光我只能慢慢在历史的教科书中寻找,现实中的苏东,伴随着休克疗法的恶名。那个庞大的北极熊在一场场灾难中吸引着我的目光,纠缠不休的车臣、神秘而又残暴的黑寡妇、如此种种。
与此相对的中国,持续了近二十多年的繁荣。
国人由此而生的自负,苏东的真实面目又在哪里?
这一切的见证人之一——叶利钦今天去世了。
还记得叶利钦辞职时的演讲辞:
“我要求你们的原谅。原谅我们分享的许多梦想没实现这个事实。原 谅本来似乎对我们很简单的事情,结果却困难得使人痛苦这一事实。对于那些相信我们以举手投足之劳,就可以从灰暗、停滞的极权的过去,一跃而进入光明、富 裕、文明的未来的人,我要求他们原谅我不再为他们的这种希望进行辩护。我自己相信过这点,即举手之劳就可以克服任何障碍。结果发现我在一些事情上太天真 了。在某些地方,问题看来非常复杂。我们是在错误和失败中强行前进,很多人在这困难时期遭受到冲击。我要让你们知道,你们每一个人的痛苦都引起我内心的痛 苦。我以前从未说过这些话,今天重要的是把话告诉你们。多少个无眠的夜晚,我怀着揪心的忧虑:到底需要怎么做,才能使人民活得安好?对于我来说,再也没有 比这个更重要的任务了。现在我要离开了。我已经尽我所能,不但是尽了我的健康所能,而且是在所有难题上,我都尽了我的所能。……”
对于过于痛苦的改革,我不相信俄罗斯、东欧收获的仅仅是痛苦。
换句话来说,我也不相信中国的改革收获的只是繁荣。
复杂但却真实的真相正随着叶利钦的离去,慢慢显现!
举世瞩目的法国总统第一轮选举挑出了萨尔科齐以及罗亚尔。
显然这是一场左右对决!
关注选举之前,不妨先来看看颇有特色的法国总统制度。
自1789年法国大革命起,法国政局历经多个帝国时期、多个共和国时期,让人有眼花缭乱之感。
戴高乐成第五共和国之前,共和制政府大体还是议会内阁制,类英国体制,由议会多数党负责组阁。但法国政党数目众多,稍有差池,内阁就有下台之危。此确为多党制之不足,但因噎废食之举万万不可,欧洲诸多小国,多党制度亦是运转良好。
法国之问题大概与其国民性有关,试想大革命之激情。
议会内阁制度之下,一般的国家元首,实乃象征之意,如英国女王。
而总理或是首相执掌政府,操持行政大权。
此中也有立法权高于行政权的意味。
相对而言,美国立国之初,驽信三权分立,即便立法权也需加以限制,所以美国总统以及议会各自选出,总统担象征元首与实际行政首脑两职于一身。
议会内阁制与总统制,优劣之分,无须争辩。
一国政治制度终究产生于本国历史渊源之上,所谓路径依赖。
正是法国的特殊国情,始终难于适应议会内阁制,政党之争使得内阁更换有如儿戏,即便在现代公务员的政治中立的基础之上,行政官的频繁更换对于政策的连续性,对于内忧外患的反应程度也都是难以为继的。
戴高乐再创延续至今的第五共和国,本意就是加强行政权力,摆脱行政权依附于立法权的困境。但共和理念于国人之深刻影响,使得戴高乐终究难以隔断立法权的束缚,最终的结果就是英美体制的杂交成果,所谓半总统半议会体制。
总统由虚化的国家象征实化,并且改变其议会选举方式,隔断立法权对总统的控制。
但同时仍然保留议会多数产生总理的规定,照顾共和。
凭借其威望以及制度设计,戴高乐可使总理依附于总统,行政权也就得到了稳定。
但世事变迁,总统总理分属各派难于融合的问题日益凸显,行政权力被割裂成两部分,较之小布什的蹩脚政府(行政与立法分属不同政党)更为难受。
在中国,总有人强调融合之举都是大智慧,按此眼光法国体制融合英美,似应兼具其美,但事实全然不是。
土生土长的制度才是正题,适时改革亦是必须。